九百九十九？
一张张一摸一样的脸，都是一袭如血红衣……若不是表情有所不同，她真的会以为这都是在同一个瞬间被定格下来的……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可是怎么可能！
抓扯着头发，申沐瑶满脸震惊。
这……这怎么可能呢！
就算自己真的转世九百九十九次，可是……可是这，这肉身怎么可能全部保存在这里呢？
“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吧？”
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，仿佛看透了申沐瑶的想法一般。
申沐瑶慌乱的点头。
是的……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。
申家怎么会有这么个奇怪的密室，为什么自己一直都不知道？
“这就是宿命，你相信吗？申家人的宿命就是守护你，等待你一次次醒来。”
清冷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压抑而急促，感觉像是刻意的压抑着什么，嘶哑而扭曲，让人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。
“我，我不知道。”
真的是这样吗？
申家真的是为了守护自己吗？
这么说……爹爹也是为了自己才死的吗？
脑海里飞快的浮现爹爹毫不犹豫的冲向火海的背影。
可是……可是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儿……
“不！你知道，你仔细想想……申家所有人是不是都是以为你而死，要不是你申家怎么会一夜之间家破人亡！你说是不是，是不是！”
语调突然提高了八度，声音尖锐而刺耳，夹杂着浓重的怨气，仿佛着急着想要得到申沐瑶的认同一般。
是……是这样的吧？
一张张熟悉的脸慢慢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……从爹爹，娘亲，到二娘，到……到那些曾经忠心耿耿的仆从……一个不拉下……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，哦，不对，应该是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年纪太小了根本没有记住……可是……
“你仔细想想，这些人……这些人，全都因为你……都是因为你才死的，你觉得愧疚吗，难过吗……”
全都是因为她才死的吧？
真的是这样吗？
愧疚吗？难过吗？
不，她不知道……她只觉得好像有一双手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，让她感觉呼吸不过来……脑袋里乱成一团……再这样下去她快不能思考了……
“你，你就是是人是鬼！你出来！不要装神弄鬼！”
强忍着窒息的痛苦，申沐瑶努力的扯着嗓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的嘶喊，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，冷静冷静……
“呵呵，想见我吗？好呀，我让你见见……”
“唰……”
一道寒风刮过，一到红色的身影……不，应该说是一抹虚影……落在申沐瑶身边……
无论是装扮还是身段，都跟申沐瑶一模一样，就连那张脸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，甚至连一些细微的地方都一模一样……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又，有一个“自己”吗？跟那些躺在冰馆里的比起来，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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